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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28 很是委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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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祎試圖同許慎談條件,但最後以失敗告終,她只能暫時把疑惑拋在腦後。

總有一天會知道的,她想。

君祎過去沒有想過婚後的生活具體是什麽模樣,等到被趕鴨子上架和許慎結了婚,日子過得比她自個兒的時候還要好,關鍵在於許慎實在太懂得如何照顧人。

做飯被許慎全包,不需要再過叫外賣的日子。整套公寓裏永遠都一塵不染,除了有清潔工在他們上班以後定時清掃,許慎每次下廚以後的廚房仍然幹凈到像是全新。就連現在早上起床走進浴室,牙膏也都已經擠在牙刷上了。

君祎忍不住問他:“你以前單身的時候,是不是專門在家裏練習怎麽做飯洗衣服外加打掃房間?”

許慎靠著書桌,拿著手機單手操作搜查一些文獻,騰出一只手來端起杯子喝水,淡定的回答君祎:“這種事情為什麽還需要專門練習?”

“你這種大少爺應該十指不沾陽春水才對。”

“如果十指不沾陽春水了,怎麽把你照顧好?”許慎答的理所當然,卻讓君祎又悄然紅了臉。

君祎往許慎那裏撲過去,揪著他的領子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,笑瞇瞇的看著他:“那我算是撿到寶了。”

許慎眼神一暗,把水杯往身後書桌上一放,扣著君祎的後腦勺就給了她一個深情的吻,舌尖輕而易舉撬開她的牙關,直把君祎吻得七葷八素才算完了。

“我當時可不情願了。”君祎靠在許慎的衣襟上喘著氣,深深吸口氣將他所有的氣息銘刻在腦海裏,“但是吧,現在覺得自己還挺幸運。”

君祎不吝嗇於告訴許慎自己的想法,她想讓許慎知道她是怎麽想的,也沒有覺得說出來會太過難為情。

同時她也希望能夠聽到許慎心裏的想法。

“不管你當時情不情願,你都是要嫁給我的。”許慎又低頭在君祎唇上輕咬了一口。

話是這樣說沒錯,可若是沒有君徹和季雲擇之間的事兒,君祎那時候說不定真的會做出什麽過激反抗來。

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,君祎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沒料到打來電話的人是君母。

婚前,君祎定期回家裏吃飯,平日裏聯系不算多,但也維持著良好的家庭關系。

父母都專註於生意,沒有君徹在的話,君祎回去也無非就是等著傭人做好飯,和父母吃完一頓晚飯而已,聊的話題也總是繞不開固定的工作怎麽樣,身體怎麽樣。

現在結婚了,家裏的生意不會再有問題,他們也希望君祎好好和許慎呆在一起,只要君祎和許慎的感情沒有問題,父母也都不會出面,所以聯系也就更少了一些。

所以這麽突然的接到家裏的電話,君祎有些驚訝。

“媽?”君祎仍然靠在許慎身上,也不是她想靠著,而是許慎仍舊用手臂緊錮著她,不給她離開的機會。

“睡了嗎祎祎?”素玲很溫柔的問。

“還沒呢……。在家裏。”君祎自然而然的回答。

許慎聽著她的對話,嘴角翹了一下,心情不錯的勾起君祎的一縷發絲在指尖把玩。

“最近工作忙不忙?天氣熱,你和許慎都要註意別中暑了啊。”

君祎“嗯”了一聲,也順便關心了父母的身體問題。

“我們都好,就是你爸爸最近忙工作,老是在外面應酬,每晚都喝的醉醺醺回家。”素玲帶著一絲甜蜜的抱怨,她和君祎父親雖然是二婚,感情倒是一直維系的不錯。

“您如果陪著他的時候就讓他少喝一些吧,家裏的生意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要擴大……。”

“哎呀,他不是想要等你弟弟以後回國能夠直接進公司工作嘛,現在多做一些,以後你弟弟也好管理。”素玲提起君徹,即使只是聲音裏都充滿了做母親的慈愛。

君祎笑了笑:“君徹下半年才上大學,離他進公司工作還有好幾年呢,你們不用著急。”

“幾年時間哪裏夠用的……”素玲說了一會兒,才提到了打電話給君祎的原因,“最近沒事兒的話,帶上許慎回家來吃飯吧,你看你們結婚這麽久,還沒有和家裏人正正經經吃過一頓飯。”

他們只是領了結婚證,還沒有辦婚禮,所以在君家那邊,還有許多人沒有見過許慎。

對於自己能夠嫁進許家,那些親戚是怎麽想的,君祎不感興趣,不過那些個親戚該應付的還是得應付。

父親那邊親戚最多,而君祎過世的母親那邊本來就沒有多少親戚,這麽多年逐漸也都不來往了,而素玲也有好幾個兄弟姐妹,再算上拖家帶口的人數,每年過年的時候,總要在君家別墅裏聚了一大堆人。

君祎對於熱鬧的場合能夠應付的得心應手,不過每次見完各種親戚以後,總是會很疲憊。

掛了電話,君祎對許慎說:“做好準備吧,你要去接受我們家各種遠近親疏的審核了。”

“審核不過怎麽辦?”

“我選的人,他們審核不過又怎麽樣?”君祎學著許慎的口氣,擡起了下巴。

剛好接了母親電話,君祎看看時間正好合適,便找了君徹通話,準備問問他最近的學習以及生活狀況。

高中就出國的君徹如果不惹事的話,君祎是完全不需要擔心這個弟弟的生存問題,況且家裏也給君徹在那邊安排了專門的保姆,定時做飯打掃衛生,就是為了能夠讓君徹輕松一些。

而且父母還因為不放心,每隔一兩個月就要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飛到大洋彼岸去探望他。

總之君徹是真正在萬千寵愛中長大的,這一點,君祎有時候都挺羨慕他。

君徹看起來是剛運動過,還穿著白色的工字背心,手臂上已經有明顯的肌肉,線條利落的下巴上滑過幾滴透明汗水,已經開始有了成熟男人的味道。

不過在君祎心中,他還是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屁孩就是了。

就好像父母總是認為孩子沒有長大一樣,不管孩子多大了都會止不住的操心,君祎對自己這個弟弟也有種這個感覺。

大概是看著他從繈褓裏的一小團逐漸長大,君祎記憶最深刻的永遠都是君徹小時候臉蛋胖乎乎的模樣。

“姐!”君徹把電腦正對著自己,一笑就咧出八顆牙齒來。

“沒有上課?”

“還有半個小時,等會兒騎車去,五分鐘就到了。”君徹摸一把臉上的汗,略顯好奇的問,“你現在在哪兒?”

“我能在哪兒?”君祎隨口回答,並沒有在意。

她還沒有告訴君徹,自己已經和許慎在一起了。

可能是當初信誓旦旦告訴弟弟,自己和許慎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,現在自己打了自己的臉,君祎有些不好意思。

再說那個時候,她又怎麽能夠料到,竟然真的會和許慎假戲真做?

許慎就站在君祎旁邊,不過並沒有說話,所以並沒有讓君徹發現他的存在。

君祎用餘光瞄了一眼許慎平淡的臉色,猶豫要不要告訴自家弟弟他的存在。

“最近你過的怎麽樣,許慎沒有為難你吧?如果他敢欺負你的話,等我回來,我一定幫你報仇!”君徹比了比拳頭,他最近在練習拳擊,打架的本事長進了不少,至於能不能打得贏許慎,暫時還是個未知數。

君祎心想壞了,現在對自家弟弟來說,許慎還是一個負面形象,他說的毫不客氣,要是讓許慎不開心的話,還得自己去哄人……

“他沒有對我不好,你放心吧。”君祎想要趕緊把這個話題岔過去。

許慎抱著雙臂,冷冷看著視頻裏的君徹,對於這個小舅子,他還是很有耐心的,畢竟對方身份特殊,雖然已經讓君祎徹底成為自己的人了,但是小舅子這一關看起來還是需要過,不然未來的家庭生活一定會產生矛盾。

“那就好,總之你不要怕,他要是真的敢欺負你,我絕對對他不客氣!”君徹撂下了狠話。

“嗯……你之前說申請學校,怎麽樣了?”

君徹身子前傾了一點,少年氣息濃厚的英俊臉龐上出現一抹討好神色:“姐……。你說我回國來讀大學怎麽樣?”

“你不是之前已經在申請大學了,怎麽又想回來?”君祎微微擰眉,不知道他在想什麽。

君徹抿抿唇:“就是突然想回來了,這邊也沒什麽好玩的,身邊那些人整天就是吃喝玩樂,跟他們呆在一起忒沒勁了。”

“怎麽,你以前和他們在一起飆車喝酒不是玩兒的挺開心的?”君祎笑話他。

“有些東西玩膩了就不想玩了。”君徹說,“我就想回來讀大學,好歹你也在身邊。”

“怎麽,原來是想你姐姐我了?”君祎眨了眨眼。

君徹嗤笑:“你別臭美了……。”

“好啦,反正你想要做什麽呢,都自己做決定,如果你覺得你做了這個決定不會後悔的話,那我肯定是支持你的,爸媽那邊應該也沒什麽問題。”君祎對這個弟弟向來都是這樣,放養政策,只要對方知道什麽是底線,其他的事情她都不會過於幹涉。

君徹點點頭:“好,等我決定了再和你們討論吧。”

“嗯,趕緊去上課,別遲到了。”

“姐,拜拜!”君徹沖著君祎拋了個飛吻,然後關掉了電腦。

君祎有些無奈的笑了笑,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把手機收起來。

然後她終於發現了許慎有些不那麽好看的臉色,面無表情的。

君祎看著他,奇怪的問:“怎麽了這是?”

許慎冷哼一聲:“沒想到你們姐弟關系這麽好。”

“還行吧反正我就讓著他唄……。許慎。”君祎狡黠的笑了起來,“你這是,吃我弟的醋了?”

被忽略了的許慎別過臉,又哼了一聲。

君祎笑的快直不起腰:“許慎你連我弟弟的醋也吃!”

許慎不滿的挑眉:“難道你最重視的人不應該是我?我吃他的醋怎麽了?”

“那你哪兒看出來我不重視你了?”

許慎捧起君祎的臉,咬著牙道:“你和他聊了這麽久,就看了我一眼!”

嗯,被無視的許醫生覺得很是委屈。

“那我還挨著你呢!”君祎的臉被許慎擠成了包子形狀,聲音都含糊不清了,“君徹隔著個太平洋,我多看他幾眼而已嘛。”

“那也不行。”許慎難得表露出如此直白醋意。

“好好好,我的錯,下次我和他視頻的時候,一定不忽略你了。”君祎用上了哄小孩的語氣,才讓許慎的臉色緩和下來。

她不由抹了把虛汗。

“不過……你說君徹到底是該在國外讀大學還是回來?”君祎有些拿不準意見,想問問看許慎。

“他大學準備學金融?”

“應該是吧,以後家裏的公司就給他了,他肯定要學習一些知識的,不然怎麽應付得來。”君祎從來沒有試著去了解做生意的東西,就是為了避嫌,讓家裏的公司只可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,不過君祎自己也不是很在乎就是了。

許慎略微思索一下:“如果他成績好,又能夠有好的推薦信,國外有很多好的大學可以讓他選擇,國內的話,還需要回來準備參加高考,他接受的教育並不能夠足夠適應,有可能最後沒辦法進入最好的學校。”

“說的也是,我就這樣和他說說吧,看他自己的考慮。”君祎當然更希望君徹就在國外讀大學,畢竟他已經適應了那邊的教育,再回來也不一定就有用。

只不過君徹的想法一天一變,說不定他今天那麽說,明天又會發覺自己的想法改變了,又不想回來。

許慎揉揉君祎的臉頰,輕聲道:“睡覺吧,他成年了,能夠為自己的人生做決定。”

君祎這才放下這個覆雜的問題。

……。

君祎到報社第一件事就是整理昨天下午的采訪稿,然後全部上交。

中途又被黎夜喊去了辦公室。

他依舊低頭工作,西裝整潔妥帖,一絲不茍。

擡頭看了君祎一眼,黎夜又重新伏案工作,不帶感情的說:“準備一下,下午和我去見廣告商,談四季度版面的廣告。”

“現在就要談了嗎?”雖然現在還沒到三季度,但是四季度的報社版面就要開始招廣告商了。

有些媒體采用的一年度招標,基本廣告就是一整年的,但是他們報社采用的都是季度招標,可能也跟現在銷量下滑有關。

不過報社版面的廣告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,並不算太過重要,當然,也不是說就不需要。

只不過跟網絡營銷以後的那一塊盈利比起來,報紙印刷後的廣告版面價值已經大不如前了。

現在幾乎所有的紙媒都在面臨銷量下滑的嚴峻問題,如果後面沒有強大的財力支援,那麽最後的結果是很顯而易見的。

包括曾經風靡一時的雜志都已經有好幾本正式宣布停刊了,還能夠屹立不倒的,實在都是個奇跡。

“嗯,時間約在下午三點。”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君祎點了頭,記下時間,到時候只需要跟著黎夜去工作就好。

廣告不是他們談下來的,所以他們去無非就是走一個形式而已,以前珂姐也偶爾會帶她去。

這個差事不難,隨便誰都能夠應付,反而能夠稱得上是輕松了,還可以減少工作壓力。

回到座位上,剛好周蓉蓉問君祎,下午有個采訪要不要一塊兒去,君祎便說了自己有其他事兒。

“哇,黎部又叫你啊?”周蓉蓉倒是特意壓低了聲音,但那樣子就像是在心虛什麽一樣。

君祎理所當然:“也許他就是隨便叫上我而已,下次就換別人了。”
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周蓉蓉嘟囔了一句,又說,“黎部看起來很欣賞你,你是不是快要升職了?”

“沒有影子的事情……。”

“不過是你就好了,你這麽能幹,早就應該升職了!”周蓉蓉臉上露出了欽佩神色。

君祎不以為意,雖然黎夜確實透露過有提拔她的打算,但也不能夠保證,況且如果說資歷的話,部門裏肯定有比她資歷更深的,所以並不一定就能夠落到君祎頭上來。

假如是她,就當成一個意外驚喜,不是她也無所謂。

到了下午和黎夜一起出去辦公事,君祎現在差不多能夠習慣和黎夜的相處模式,這個人不愛說話,她就樂得輕松,還不需要耗費心神去揣摩他的心情如何。

和領導相處是一門很深的學問,君祎覺著自己到了今天,也不過學到皮毛而已,要是碰上難搞的人,她可能也會有心無力。

還好黎夜雖然性子嚴肅,但很讓君祎省事兒。

見完廣告商,時間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,君祎想著幹脆就走了算了,沒想到黎夜突然說:“一起吃晚飯?”

“啊?”君祎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出來吃晚飯,楞了一下後便拒絕了,“抱歉,黎部,我還有其他事情。”

黎夜臉上沒有露出什麽特殊表情,很淡定的點點頭:“那就下班吧,再見。”

“再見……。”

這頓飯她可不敢吃,也不知道黎夜是怎麽想的。

君祎想不明白,也就不去想了,再說她今天確實也有別的事情要做。

渝悅約了她,而且又是去禦膳坊。

君祎當時說:“雖然那裏的食物確實很美味,但是吧咱們去的頻率是不是也太高了一些?”

“怕什麽?大不了就是那裏的服務生都認識咱們,本來我們就是vip,去享受一下特殊服務有什麽大不了的。”

君祎耐不過她,就只能答應了。

本來君祎也告訴了許慎,不過他今晚多了手術要做,難得的需要加班,君祎就自己去作陪了。

渝悅的目的是什麽,君祎差不多知道,但不清楚她為什麽又選擇這個方法。

到了禦膳坊,君祎說:“你不是想勾引他,在這個地方怎麽勾引?”

“關鍵是……。只有在這裏才不會顯得太過刻意。”渝悅今天特意打扮過,小洋裙穿在她身上格外耀眼,整個人都發著光似的。

君祎可是看到渝悅在走進來的時候,路過的地方都有人在偷偷打量她。

“這麽的花枝招展……這還不刻意?”君祎故意調侃。

渝悅摸摸自己的長發,笑的勾人:“我這樣才能夠保證出手就成功,一定要把他拿下。”

君祎小聲問:“你的拿下,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?你那樣做我覺得很危險……”

“反正,我的目的是先接近他,然後從他那裏多得到一些消息,然後借著他的名義做一些事情,讓我那個舅舅提心吊膽……。”

“那你直接跟他說不就得了,說不定他還會幫助你。”

“我才不要,我又不是真的要和他做什麽,只不過是想要能夠和他走得近一些罷了。”

渝悅看出自己舅舅對顧執的忌憚,既然舅舅那麽在意顧執的身份,她就將計就計,利用這一層因素,造成自己和顧執關系很親近的假象,讓舅舅誤以為自己和顧執有什麽關系,這樣她也能夠更加放開手腳去想辦法。

至於之後的計劃……。渝悅還在思考當中。

想要真的打倒程福生,不是簡單的事情,程福生在公司裏雖然還只是個總監位置,可是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董事長小舅子的情況下,他那個總監當的可謂是比渝悅這個副總要風生水起,有權力的多。

現在渝悅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讓程福生忌憚她,暫時不敢有所行動,給她更多的時間去調查程福生。

如果能夠趁著這段時間,多做一些成績出來提升自己的名聲,那是最好不過。

君祎點點頭,但沒有忘記提醒渝悅:“顧執這個人不簡單,你最好小心一些。”

別沒有成功利用到顧執,還把自己給賣了。

君祎心想。

但渝悅很自信:“哼,放心,我有的是辦法。”

“不過你怎麽知道顧執今晚就會來這裏?”

顧執又不只是這幾家餐館的老板而已,他手頭那麽多生意要做,哪裏來的那麽多時間跑到餐廳裏來視察?

說到底,這個餐廳對於顧執來說,不過是個消遣而已,他那些公司才是賺錢的路子。

“直覺。”渝悅喝了口茶,“嗯,這個茶不錯。”

君祎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那麽多自信,只能夠相信她了,反正來都來了,也沒有其他辦法。

讓服務員上了菜,渝悅邊吃邊註意門口的動靜,吃的心不在焉。

君祎不管她,自個兒吃的很開心,順便還註意一下手機上有沒有許慎的短信。

她發了消息給許慎,讓他做完手術和自己說一聲,不過今晚這臺手術也不知道要做到多久,許慎只說可能會很久。

“來了!”渝悅推了推君祎。

君祎剛剛咬了一口糖醋排骨,只能先放下,果然看到顧執出現了。

不過他身邊還跟著個女人,不是上次看到的那個,但也很好看,有種特別的漂亮,像是混血。

“他身邊有人呢,你確定今天還要行動?”

渝悅瞇起眼:“為什麽不行動?我是那種臨場退縮的人嗎?”

從認識顧執以後,渝悅一直覺得很奇怪,按道理說,她和顧執的接觸也不算少了,按照她過去交朋友的節奏,現在怎麽也應該和顧執成為熟人了。

但實際上卻是,顧執每次幫了她以後,就像是失去記憶一般,完全遺忘了曾經幫助她的事兒,也不會提起,甚至於直接消失在她眼前。

他的若即若離讓渝悅有種抓心撓肝的感覺,能夠看見他,好像離的很近,又碰不到,讓渝悅實在難受的很。

她向來對顧執這個人很好奇,可是顧執連讓她了解的機會都不給她,反而在她心中越來越覆雜神秘了。

渝悅不喜歡這種感覺,也想要趁著這個機會,打破自己和顧執之間的那種奇妙氛圍,想要撥開重重迷霧,直接站到顧執面前去。

顧執和身邊的女伴徑直往餐廳的包廂那邊走,好像沒有看見坐在大廳裏的渝悅和君祎。

渝悅招來服務生,寫了張紙條,麻煩她交給顧執。

因為老板特意吩咐過的原因,服務生沒有猶豫的接過紙條,去完成任務了。

顧執要去的包廂裏,此時正是一片熱火朝天景象,這是一個制片人組的局,目的是為了一部籌備當中的電視劇招商以及找演員,在場的都是娛樂圈裏頭的人,有些十八線的小藝人也拖了關系出現在這兒,就是希望能夠得到機會去電視劇裏當個有名有姓的角色。

跟在顧執身邊的女人,也是個想要往娛樂圈裏去的,而當她跟著顧執出現,也就意味著能夠得到制片人的特殊待遇。

顧執是這部電視劇的最大金主,他大手一揮便是不菲資金,闊綽程度就差被制片人當成佛祖來供奉了。

不過顧執並不在意,他只是讓制片人給身邊的女人一個重要角色。

“顧老板的人,肯定的,肯定的。”

顧執落座以後,只是淡淡道:“不是我的人,幫個忙而已。”

那混血女人也不多做解釋,只是嬌笑著謝過了制片人。

其他在場的小藝人看到制片人對顧執的恭維,也都是有七巧玲瓏心的,知道誰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人,一個個的都想盡了辦法過來巴結。

包廂裏的燈光打在顧執臉上,把他本就精致的五官照耀的有幾分妖冶,那雙狹長鳳眼更是藏著無盡深意。

他不鹹不淡的應付著眾人,表情裏看不出喜怒,直到有服務生敲門進來。

“顧先生,渝小姐托我交給您的。”服務生規規矩矩的把紙條遞到顧執面前。

他的神色這才有了變化,修長手指將紙條抽走,緩緩打開。

有人好奇是什麽,想要湊過來看,但被顧執一記冰冷刺骨的眼神給嚇了回去,乖乖坐著不敢造次了。

渝悅的字跡不似一般女孩兒的雋秀,有種難得的大氣在裏面,每個字組成的內容讓顧執眼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
他把紙條折疊起來放進衣服口袋,然後找來紙筆,也寫了一段話讓服務生交還給渝悅。

“好的顧先生,我這就去。”服務生一刻不敢耽誤。

顧執單手靠在椅背上,手指在木頭上輕輕敲打著節奏,神情高深。

“你寫的什麽?”君祎沒有看紙條內容,問渝悅。

“我寫的是……所有菜品都嘗過了,建議顧老板添加新菜色。”

“……”對於渝悅的不按常理出牌,君祎也是佩服的,不過這也是渝悅的風格,她既然不想被顧執發現自己的目的,就不會做的太過明顯。

寫小紙條討論菜色什麽的,倒是一個不錯的溝通途徑?

很快先前的服務生就走了回來,還遞給了渝悅一張全新紙條。

渝悅接過,把服務生打發了,和君祎一起打開來看。

“到我這裏來,把你喜歡的告訴我。”

君祎挑了眉,這就算是勾搭成功了?只能說,顧執還真的是十分配合。

“既然他讓我過去,我就過去咯,今天你的任務就到此為止了,早點回家去陪你的男人吧,乖!”

君祎無奈,叮囑她註意安全,便離開這裏,準備去醫院等許慎下班。

渝悅找到那個服務生,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去了包廂門口。

渝悅敲門而入,第一句話就是:“顧老板,我喜歡的東西可多了,您如果沒有拿夠紙筆,可是記不完全的。”

她話裏帶著笑,尾音上翹有種莫名的撩人意味。

而包廂裏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朝渝悅看了過來,幸得她見過大場面,才沒有被眼前的場景嚇到。

這裏面的人數出乎了她的預料,渝悅還以為只有顧執與那位女伴而已。

而先前的女伴早就坐到了別的地方去,現在顧執身邊的座位是空著的。

“唔,我是不是打擾了?”渝悅微微一笑,看向顧執。

顧執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,搖頭:“沒有,進來吧。”
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渝悅走進去,既然只有顧執身邊有空座位,她也就坐了下去。

顧執寥寥數語便向渝悅介紹了這裏的人,還包括著那位混血美女。

渝悅這才知道,原來混血美女是顧執某位朋友的女朋友,想要往娛樂圈發展,剛好顧執有這方面的人脈,就拜托顧執幫忙。

“這位小姐,您有沒有演戲的打算,我看您這張臉很適合上鏡啊!”制片人看到渝悅,雙眸發光,有種發現寶藏的感覺。

他的熱情讓周圍的小明星都露出了嫉妒神色。

渝悅笑著搖頭:“我不會演戲,對那個也沒有什麽興趣。”

這些年倒是陸陸續續有人問她是否有意願進入娛樂圈,但是渝悅並不感興趣,也從來沒有那樣的打算。

在決定要好好掌管家裏生意之前,她最大的願望是嫁給鄒城,然後做一個家庭主婦,但是現在那個願望破滅並且永遠不會再出現了。

制片人有些失望,還想要不死心的繼續勸說,被顧執的眼神給制止了。

渝悅見有這麽多人在,本來沒打算繼續之前的話題了,卻被顧執主動挑了起來,他漆黑的眼眸放在渝悅身上,緊緊籠罩著她:“你喜歡的東西還沒有說出來,紙筆都準備好了。”

“嗨,我就是隨口一說,你這裏的菜都挺好吃,吃上一年也不會厭煩的。”渝悅想要在無形中拉近自己與顧執的關系,但她忽略了,一切實際上是掌握在顧執手中,如果他不願意,沒人能夠成功靠近他。

就好比大家在聊著各種話題的時候,制片人讓某個小明星給顧執敬酒,小明星也早就按捺不住想要來巴結顧執的心了,端著酒杯走過來。

大概是嫌渝悅擋住了她,那個小明星有些不滿的對渝悅說了句;“麻煩讓我一下。”

渝悅就很大度的把椅子往旁邊挪動,結果顧執本來平靜的臉色瞬間黑沈了下來。

偏偏小明星還沈浸在即將抱上大腿的喜悅裏面,完全沒有註意到顧執情緒的變化,嬌滴滴的就往顧執身上靠。

“顧先生,我敬您一杯,您可要給我這個面子才是呀……。”

可惜,她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得到了顧執冷到骨子裏的一聲:“滾,不準靠近我。”

那人嚇的手腕一抖,酒杯裏的酒水全部潑灑出來,不偏不倚剛好潑到顧執的衣服上。

他本就不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,那小明星意識到闖了禍,腿都軟了,要哭不敢哭的樣子,完全呆若木雞。

因為顧執發火,整個包廂裏的氣氛都凝重起來,只有渝悅還挺輕松的註視著這一切。

她見眾人都不敢說話了,便施施然站起身,拍拍小明星的肩膀讓她退到一邊,淡定的從餐桌上抽出幾張紙巾,靠近顧執,擦拭起他襯衫上的酒漬。

“好像不太好擦幹凈,我打電話讓人重新送一件來吧,你穿什麽碼數的?”渝悅的動作十分自然,她身上的清淡香氣就那麽鉆入顧執的呼吸裏,讓他本來寒冰彌補的眸子裏染上了一層別有深意的幽暗。

“好了,沒事兒了,大家該做什麽做什麽吧。”

渝悅對著眾人笑了笑,把紙巾扔掉,直視著顧執的黑眸:“我們先出去?你這幅樣子,他們可是嚇的都不敢說話了。”

顧執默不作聲的站起身,同渝悅一起走出了包廂。

凝固的氣氛這才松懈下來,眾人面面相覷,實在不敢相信顧執剛才那麽可怕的要發火了,居然被一個女人輕飄飄的抹平。

出了包廂,顧執一把攥緊了渝悅的手腕,將人拉到自己面前,盯著她的眼睛,沈聲說:“你想做什麽?”

渝悅又笑了起來:“我要做什麽?我不過就是幫了你一個忙而已。”

她眼裏一片明亮,讓顧執看的有些移不開視線。

“實際上呢,我是來專程感謝你上次對我的幫助。”渝悅半真半假道,“你幫了我那麽大一個忙,我不來道謝也說不過去。”

顧執已經恢覆了高深莫測的樣子,鳳眸幽靜,看著渝悅的眼神像是看著自己的獵物。

“你最好不要讓我向你索要謝禮,你暫時還給不起。”

顧執意有所指的說完,便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去了。

渝悅聳聳肩,她還有什麽是給不起的?

君祎到了醫院,許慎的消息還沒有來,證明這臺手術的確很覆雜困難。

晚上的醫院要安靜許多,門診空空蕩蕩,只有急診那裏時不時有些喧嘩,君祎熟門熟路的到了神外所在樓層,走到許慎的辦公室門口,發現裏面透著光,房門也虛掩著。

推開門,裏面坐著一個長發女生,正在安靜的看書。

“你是許慎的實習生?怎麽沒有去觀摩手術?”君祎走進去,隨口問道。

女生擡起頭,看到君祎以後有些驚訝,清秀臉上的平靜被打破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下章繼續甜甜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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